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凯：“……”
“你知道古来德伯爵是什么人么？”将军问。
凯摇头不知。
“我的士兵在现役阶段跑别人家里打工？”将军冷笑，“你还真是有本事。”
凯无奈，心中忍不住已经开始鄙视将军。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要面子？
“行了，你回去等着吧，军费问题一定尽快给你解决。”将军一挥手，算是打凯。
但此时的凯却没这么容易打：“将军，尽快是多快？请给我具体确切的数字。”
将军倒是一愣，没想到一个下蔚新兵居然如此强硬。
凯继续开口：“给的军费，具体又是多少？我认为我需要和军务处长官进行协商，如果不够，我必须尽力争取，如果给多了，我还可以还掉点。”
将军面色已经非常不善：“这些事情让我们上层商讨就行，你等候通知。”
“将军，这里只有我一辆投石车，而且这辆投石车常年处于半瘫痪状态。我很怀疑军务处的人并不清楚一辆投石车维护保养维修需要多少钱。他们知道一通保养漆需要多少钱吗？他们知道一石弹需要多少钱么？他们知道一火油弹需要多少钱么？他们知道我的投石车除了底盘能动，上面都动不了了么？这维修一下要多少？他们知道么？”凯直言反问。
将军冷笑：“这些很难么？就算用的少，查一下资料不就明白了么？再不行，找兄弟部队调查一下，不就明白了么？说的好像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一样。”
“不敢，”凯回答，“但是我既然作为独立部门长官，虽然全部门只有我一个人，但我认为我有必要为全队的军费进行争取。我也有权参加军费商讨。”
边上一个将军随从终于跳出来：“放肆！你以为你什么东西？”
“将军，我记得你说过，我投石车并不是可有可无的部队，既然如此，投石车显然也是要挥战斗力的。如果因为经费问题，我的投石车连整修都无法做到，那么最终这个责任，应该归谁？”凯最近胆子真的是大了不少，可能见惯了上层贵族，对将军的敬畏也减轻了一些。
“你注意你的身份，还有你说话的口气！”将军冷冷开口，“我是说过投石车不是可有可无的，但是每个阶段的军备展都有方向。总会有淘汰的武器，也总有更新的武器，未来怎么样，谁都说不准。”
这话一出，凯知道已经没什么可说的。将军绝对不会给他一个铜币的军费，因为投石车对他来说，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。将军也没回答一旦投石车无法战斗，那责任归谁之类的问题。但军务处处长是他女儿，凯是一个曾经殴打了他儿子的犟驴，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，这责任归谁。这方面几乎无法辩驳，因为他是将军。
“对不起，打扰了。”凯直接告退，敬了个礼，转身就走。
从总帐出来的时候，已经是黄昏时分。谈话弄得很不愉快，在将军眼中凯无疑是狂妄的，在凯眼中将军也是迂腐的，甚至是小气的。凯可以预料到自己以后会有一段时间比较难受，毕竟得罪了最高的上司。
深夜，斯达特又过来巡夜，两人又坐下来聊几句。斯达特消息比较灵通：“听说你当面顶撞了将军？”
“我个人觉得，这不算是顶撞。”凯摇摇头。
“你完了，”斯达特下定论，“抓紧写遗书吧。”
凯：“……”
“你这个性格我早就说过，”斯达特摇摇头，“你知道人际关系之间的问题，你游历o年见过的比我都多，但你就是喜欢硬顶。你自认为你的嘴炮天下无敌，你可以对着所有你看不顺眼的事情说不，那么结果，就是现在这样。”
凯沉默片刻，开口：“我从来不认为我的嘴炮天下无敌。”
“这不是重点，”斯达特摆摆手，“你也别说就给你一辆投石车，你还能怎么办之类的问题。如果当初你上台，让赛因暴打一顿，他爽了，估计现在什么事都没有。也许你也和我一样成为一个纠察，或者当个普通骑士。可惜你偏偏不信，为了在大庭广众耍个酷，顺带推荐一下自己的小说，当众让赛因难堪。”
凯摇摇头，想说什么，但终究还是没开口。
“你可别喷我，我可说不过你，”斯达特笑，“但很明显，你当投石车车长，和打赛因必然有联系。”
凯点头，这的确已经显而易见。
“说实在的，当投石车长就当吧，大不了月不合格，被降级为列兵。这也不是什么无法接受的事情，”斯达特回答，“我们两个当兵也只是躲避刺客而已，又不是为了什么荣誉。军官还是列兵，又无所谓。”
凯沉默。
“现在好了，你真的可能连命搭上，”斯达特绝不是恐吓的意思，“堂堂将军想整死你这个下级军官还不是一二三的事情？”
“那你觉得，我下一步该怎么办？”凯有时也有些迷茫。
“无非三条路，第一、服软。明天抓紧给将军送点钱，说点好话